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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無題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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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領軍出征、無憂公主隨行的消息一傳開,在京城裏裏引發劇烈的反響,也引發了極大的爭議。愛睍蒓璩

近九成的百姓都懷疑甚至是質疑皇帝這是不把百姓當一回事的兒戲。

本就因戰爭而惶然不安的感覺累積到了一個點,終於成了失望和憤怒,甚至一些百姓覺得也許這天換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一些富商巨賈們也開始萌生了要想辦法送一些子女出京投奔地方氏族去的想法,總好過雞蛋放在一個籃子到時候全都摔碎後無一活路吧?

絕大部份的人持不滿狀態,但也有少數人認為慶帝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麽好的策略或者三皇子和無憂公主這次出征身邊跟隨著是皇帝的謀士,美其名讓三皇子監軍,無憂公主隨行,不過是想爭回顏面罷了。

畢竟明王的兒女正是叛軍的先鋒兵力。

不管坊間如何猜測?持有什麽樣的態度?

在聖旨下達的第二天,元仲生和元無憂整軍出發。

慶帝命平睿率領百官出城相送,態度讓同樣驚疑不定的朝堂官員越發的疑惑起來。

難不成皇上真相信三皇子和無憂公主這一去就有辦法平息戰亂?這……真是太詭異莫測了。

老實說,皇上相信,他們都不相信。

還是說,這只是皇上在震懾施威?

懷王拖著病體親自出城來送元無憂,他的病態讓奉旨前來相送的朝中眾官員都看在眼裏。

倒不是懷疑懷王病入膏肓這件事上會有假,而是因為他們相信在皇上大膽重用顧家的時候,就說明,懷王的病絕不可能會有假,而且太醫也宣判懷王沒幾年好活了。

所以,看著懷王風一吹就能跑,蒼白似鬼又削瘦伶仃的樣子,還是讓不少人心裏都暗自替他感嘆惋惜一聲。

難怪太醫判定懷王無幾年可活了,親眼目睹之下,懷王的確是病的不輕。

此時,懷王所坐的軟轎簾子掀了起來,正凝視著一身男兒裝扮的元無憂,眼神裏流露出的不舍和擔憂一覽無疑。

懷王的不舍和擔憂也讓有心人看入眼裏,再看向元無憂的眼神也帶著新的斟酌。

懷王府雖無權無勢,可耐不住底蘊厚。

這個底蘊並非是指懷王背後有顧家,而是指先皇留給懷王的家底和榮封。

元無憂無視眾人審視探究的目光,對懷王恭敬的拜別,然後叮囑著小李子:“小李子,好生伺候著王爺。”

“公主放心,奴才會的。”小李子恭敬且鄭重的回答,但心裏卻暗自嘀咕,他也知道讓公主隨軍是苦差事,可王爺也用不著將幽影裏的高手全都派出去保護公主吧?王爺的安全也同樣重要啊。

“無憂拜別父王,父王保重。”

懷王輕註視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別擔心父王。”

元無憂在玉珠玉翠的侍候下,上了馬車。

小花子和小高子坐上了馬車前座,為元無憂趕車的人是顧淩府中的總管顧全。

元仲生翻身上馬朝懷王拱手一禮後,命人啟程。

懷王目送著遠去的隊伍,久久沒有收回目光,心裏縱有千般擔憂,萬般不舍,卻只能這樣目送著她前去戰亂之地,這……應該是他生命裏最後一次與她暫時分別了,再見面時,也許就是他和無憂心想事成之日了

……

夜幕星空,璀璨美麗的同時也籠罩著神秘。

元無憂倚靠在一塊斜石上,單腳曲起,手肘自然的放在膝蓋上,姿態慵懶卻又灑脫,魅惑無形。

她仰望著星空,心情還算不錯,並沒有因為行軍趕路而受影響。

只不過好景不長,她的清靜神游時間被人打擾。

元仲生領著隨行的侍衛朝她走近,他也知道她喜歡清靜,於是揮退了身後跟隨的護衛,才獨自靠近她身邊。

“二皇姐。”

元無憂瞥了他一眼,沒理他,目光又移回

到星空,今晚的星星很亮,只是沒有月亮。

對於她的沈默,元仲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並沒有知難而退,見她不拘小節,想了想後,也在她旁邊的山坡上席地而坐。

“今晚的星星很亮。”他也擡頭看著星空說道。

“皇姐真的要一直打算這樣無視我嗎?”元仲生側過臉,抿了抿嘴,臉上浮現一絲歉疚:“我知道讓不顧皇姐意願向父皇請命讓皇姐隨軍出征,這事做的不對,可是……我是真心希望皇姐能助我一臂之力。”

元無憂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打擾到了我清靜了。”

元仲生唇抿緊,沒作聲。

半個小時後,元無憂收回目光,無心再神游,起身欲離開。

“皇姐。”元仲生急切地喚住她。

元無憂挑了挑眉:“怎麽,三皇弟還有話要說?剛才不是都說過了?”

元仲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這個動作明明很是不雅,但他做來卻並不矯揉造作,反而自然灑脫。

“我不會讓皇姐失望的。”他一瞬不瞬的註視著元無憂的雙眼,認真的語氣近乎於保證。

元無憂輕笑:“若無記錯,我和三皇弟並不熟,既然不熟,自然無期望,既然無期望?又何來的失望之說?三皇弟還是不要自來熟。”

“我們是姐弟。”元仲生望著她的背影脫口而出,雖然他知道說這話實則是有些不妥當的,因為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力量,可是它卻是事實。

他語氣緩和下來,鄭重的道:“皇姐,不管熟與不熟,我們同出一脈,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是不爭的事實。”

元無憂回過頭來,對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問道:“然後呢?”

而對她的棄傻裝楞,元仲生並不意外,註視著她的目光卻越發的堅韌,認真的道:“我相信我不會讓皇姐失望。”

元無憂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丟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再也不停留的離開。

元仲生望著她的背影,眼神略有些覆雜和失望。

她說的不是我拭目以待,而是我知道了,這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讓他越發的知道這位二皇姐的深不可測。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後,他就開始關註她,當時他就懷疑宮中那場變故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其實是她!可是他沒有證據,而且她已經成功的取得了父皇的信任。

他只能是暗中警惕,暗中關註她,可越是關註,他就越驚疑,也越發肯定。

原本不敢去想的直覺也似乎從側面得到了證實。

可盡管心裏的懷疑在他心裏已被證實,可這證實只是他自己的落定,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有的只是猜測以及他自己的肯定。

他從不以為自己是天賦異稟,從他記事以來,母後就嚴厲的要求他勤學苦讀。

如果他是勤學苦練的人,那二皇姐就是天賦異稟的人。

他知道他不及她,但是,他也只承認自己也只是不及她而以,比起其他人,他很自信。

甚至他還自信,將來這大元國的天下一定是他的。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依然還有這個自信,可是這個自信的前提現在要多加上一條:要得到她的相助。

這是他的直覺更是他的肯定。

大元國戰亂他早有預料,父皇為登上皇位只能兵行險招,最後又為消除劉氏而消耗了太多精力和時間,而氏族已經在這些時間裏,野心增大,權勢增大了。

只不過,戰亂比他預計的要提早了起碼五年時間,要是再過個五年,不,只要三年時間,也許戰亂不會爆發,亦或者,戰亂根本不足為懼。

而不是現在父皇焦頭爛額,大元國危在但夕,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要是等到他足夠長大,他就不必顧慮太多而要求她助他一臂之力了。

雖然他還不夠長大,但這次請戰,也並非是沖動行事,而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決定下來的。

之所以向父皇請命要她隨軍,並

非是要她為他出謀劃策,而是要讓她知道他有能力。

聰明的強者之間,有些話甚至不需要去說,彼此就會明白。

只是,她對他的反應,讓他略有些失望。

她似乎對他並沒有興趣!

想到這裏,元仲生看向元無憂的營帳方向,垂放在兩側的雙手緩緩的握成拳,暗暗在心裏發誓,他一定會證明給她看,他值得她輔佐。

營帳內,元無憂在玉珠玉翠小高子小花子的伺候下,梳洗就寢了。

躺在床上,元無憂看似閉眼睡著了,可是實際上,她並沒有睡著。

出了京北,並沒有走晉州,直通冀東與大軍匯合,也沒有走廣南去鎮壓氏族,而是走了臺山過遠西,由遠西入淮平。

而明天一大早,就能入淮平了。

元仲生選擇了淮平,她不是太過意外,但又有些意外。

憑心而論,元仲生的確是出色,至少,以他的年紀,能有這樣的目光和才能,實屬難得。

只是,他再如何難得也不會是她的合作夥伴。

元仲生點名要她隨軍,目的是什麽?她知道,心裏也在拭目以待他的實力。

但是,不管他實力如何,他所期盼的,她都不可能回應。

不能怪他太年輕,閱歷淺,因為就連元浩天都犯下了這個錯。

他們都低估了她的所求,尊榮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得到自由的必要前提。

她的目的不是尊榮,而是自由……或許走到今天,她不該再冠冕堂皇的用自由來概述,而是要說野心!

因為,自由於這個時代而言,其實它不叫自由,它叫野心,叫——唯我獨尊!

這個野心,說小,其實它真的很小,但說大,它也真的很大。

她不是非慈悲為懷的神佛,她活著,不過是在玩一場升級游戲,她要的一直沒有變過,掙脫命令,推翻元浩天……在她有生之年,沒有人敢捏掌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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